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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先生的九种孤独系列第一篇 2018.11.14。
我在那次海难中就已经死了。
在被房屋主人发现我的走神之前,他的总结一直让我无法抽离,就像看到南极企鹅义无反顾的朝着远离栖息地和海岸线的几千公里外的大山摇摇晃晃奔走时的震撼。
“康先生?”他的声音从远到近,样子在我面前由模糊逐渐聚焦。
“不好意思,回想起一些以前学校的事情,以前我们学校会有出海远洋的实习。”
“好吧。你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吗?”他看起来已经慷慨的给出了所有的答案,像一位刚刚提前答完一张物理考卷的课代表一样,向后靠在椅背上放松,但是仍然意犹未尽的看着我,等着我再出几道题,也好打发一下午饭前的间隙。
回家的路上,皮鞋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努力尝试着让我滑倒。但是还是有几次差点让它得逞。在这不南不北的地方,阴冷潮湿得宛如回南的两广。思绪比较混乱,可能还要重新整理一遍。比如说他喜欢喝咖啡这件事。
他想过自己去云南盘下来一块土地种植咖啡豆,然后供应给自己的咖啡厅。仅仅是几家而已,我觉得完全不需要那么多豆子。但是也很难说,人这一生也就几十年,一日三餐,睡一张床,在可以循环替换的几平米的地方活动,不也是在追寻着几辈子的财富。
然后他就真的去做了,不是在云南,而是在南美。他让一位朋友找人给他办好了手续,坐上了一艘即将出售给中国人的15岁的运铁矿石的商船前往巴西,据说在那有一位伙伴在等着他实地考察。但是,为什么是坐船而不是飞机?我反复思考着,虽然他有出海的经历,但是商业角度而言,时间就是金钱,他现在这个体量的企业家,不可能不知道。
我记得当时他说,是因为怀念,还有想散散心。我问他为什么没有坐豪华邮轮,相对来说还更舒适。可能我觉得企业家应该都是追求舒适的,并且邮轮也不违反一般企业家勤俭节约的大道理。
他只是看着一边,没有说话。我觉得他在无声的嘲讽我,就像一个老人听到年轻人问他壮年的时候为什么没有选择一份安稳的工作一样,既可笑又无趣。虽然我们都是一样的年纪。于是他回过头看着我,嘴唇好像要开始礼貌的嘲讽我,又或者要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但是他没有,仿佛突然静音了一样,于是他把嘴闭上了。也许,即使说了也没法理解。这时候倒懂得惜时如金了。
到家了,我小心的迈进屋子,怕黑暗中不小心踩到毛绒绒的尾巴。但是有时候我倒希望狠狠的踩他一脚然后给他道个歉什么的。然后他就无可奈何的只能在我独自进餐的时候在旁边的他自己的小厕所里酣畅淋漓。他也没有别的方式报复我了,除了这种不肯在结尾的时候埋起来的臭毛病。所以一般我不会吃那些类似三明治或者汉堡的需要直接用手拿着吃的东西,那样子的话,万一我们又吵起来,等我把东西埋好了再吃起晚餐的时候,不亚于吃屎。
他曾经是个游泳运动员,用老一辈的话说,就是赶上了时候,敢拼,就赢了。创立一个咖啡厅不难,创立一个船队也不难,从一个懵懂的少年转变为敏锐的企业家也不难。
“最难的是心态。”他在喝茶的时候对我说。相对而言,我们大部分人喝的茶,或者咖啡,看起来就是沙漠里口干舌燥的狐狸舔食的水,有时候只不过是看起来要慢一点,假扮的优雅一点。
“周围的人都劝我做老师,入公职,什么的。”
“是不是我们这辈的父母都是这样,或者说我们这辈的群体大部分都是这样。”我听过很多次这个话题。一般而言,接下来当事人该谈一下怎么反感这些职位,怎么脱离父母的管控,同时也脱离了接济,然后只身一人漂泊奋斗。
“那你的初始资本是怎么来的呢?”
“借来的。找爸妈借……”然后他给我讲了一下怎么用父母的房子贷款,打工还利息,然后来到这里遇上了投资人,从第一艘小货船开始,逐步逐步的运营,转卖,再购置货船,再转售,七零八落的积累资产的发家致富的典型故事。我就当听着一个富翁在讲当初先从得到一个苹果的故事,因为我并不关心这些。如果我要写一个富翁的成长史,我想我应该从他的童年家庭环境开始写起。
“其实挺难受的,一开始的时候。我抛弃了我的女人。”他的表情并没有极力配合自己的话表现得悲伤或者难过。
“为什么呢?”
“我不得已做出这个决定。她其实各方面都挺好的。我其实完全可以不需要这么做。我当时连自己都养不活,更不可能满足她的需求。但是现在我可以了。”
“不,我是说为什么会难受,而不是抛弃这件事。”
“嗯,你知道的,就是那种,抛弃了对自己很好的人的感觉,辜负了她的感觉。”
“明白了,就像抛弃了养了多年的宠物一样。宠物本身没什么错,只是你那一刻你不需要她,或者说,首先是养不起她。”
他没有说话。双手互相半握着,看着茶杯,也可能是发呆。
通常被说中了的人,是这种反应,至少我会是这样,甚至是更局促不安。
他继续说了下去,我们都像没有谈过上一个话题一样的继续。
“我有很多朋友。酒肉的,理智的,讨厌我的,各种各样。你看,我现在的列表里要翻好久才到头,”然后他就自顾自的翻起来,我只随便看了一眼。“然后我都是自己一个人去吃饭,听音乐会。”
“你刚说你有很多朋友。”
“是的,没错!他们只是比较忙!”
“你一般去哪里吃饭?除了家里。”
“我一般都在家里吃。嗯,应该说,我都是从饭馆或者便利店买回来,在家里吃完,然后扔到角落,过几天记起来了,就一并扔掉。有时候忘了,每周末时候过来打扫卫生的阿姨会帮我扔掉。然后阿姨每次都责怪放着那么好的厨房设备不用,去吃这些东西。噢,本地阿姨很会做饭,只不过不太和我口味。那么甜的东西,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吃下去的。”
“我觉得还行,但是这些食物没办法把我养成他们的样子。”
然后我们哈哈大笑。
“两年前,我参加了自己的葬礼。那时我26岁。”
“好吧,我那时也参加了,在那之前,我刚刚把一位老奶奶从一个想把她头咬掉的黑色怪物手里救出来。”
“我是说真的,那基本上就如同我的葬礼一样。他们对我说的话,对我做的事情,就像是在参加我的葬礼一样。你知道人们在葬礼上做什么吗?”
“这么一说,我还不太清楚。吹着苏格兰风笛跳凯利舞?”
“人们面无表情,或者是看起来很合时宜。然后说着一些他们在死者生平没有兑现的诺言,即使再活个一百年,估计也不会做的事情。还有褒扬一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品质。当他们作为旁观者,或者是从来只会道听途说和对于在点赞的时候得知的消息,他们好像更清楚里面的缘由。”
“你现在准备变成怨妇了。”
“抱歉,我还是把当时的情况告诉你吧。”
“说吧。”
“那是个秋天,我记得,风特别大。西伯利亚冷风从西北方倾泻而至,一定程度上,帮我们的货船节省了一些燃油费,至少也有几十美金一天吧。然后我在船尾看着高楼在我面前慢慢从底部显示出完整的样子,然后开始变小,我可以看到更多的房屋,更多的汽车,更多的云,更多的海水。然后刚把衣领立起来,因为我尝试了很多次,在狂风中是很难解决那么顽固的东西的。当我斗争结束,城市只剩下一条线了。像是在咆哮的寡妇一样,发动机的轰鸣声此刻被她张开的黑洞一样的大嘴给吃了。明明如此庞大的声响,却在飞向她之后悄无声息。”
“船上的生活还好吧,到巴西至少也要30天。”
“还不错。上船之后没多久我就回去睡觉了,可能是太累了。船舱里听不到什么海浪的声音,耳边只有沉闷的主机轰鸣声。等我睡醒的时候,屋子里的灯已经打开了。一个船员刚好洗漱回来,叫我去餐厅吃饭。然后我就去了主甲板。大伙都在。船长在谈着儿子多么出息,娶了个漂亮媳妇,结束这个航次就可以回去抱孙子。三管轮和机工长是老乡,还有一个第一次上船的卡带,一个实习生,在谈论着他们山东老家的房子准备拆迁了,可能分到多少钱,然后去城里买个怎样的房子。伙食无非就是一些馒头冷冻肉,还有即将吃不到的新鲜蔬菜。吃完饭我又回去睡觉了,然后果然睡不着。我就到船舷上抽烟。你见过海上的月亮吗?”
我点了根烟,放下打火机等他继续说。我知道他习惯了自问自答。
“非常大!就像在外滩看着东方明珠上面的球状结构那么大!整个海面,一直到天际线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只有月亮的倒影。我就那么仔细的看着,直到大副的烟灰从我眼前飞过去,差点飞进我的眼睛。我下意识的把手上的烟放低了一点,虽然我旁边除了他没有其他人。大副跟我说等他结束这个航次就可以换证书做船长了,然后工资可以涨多少多少,然后女儿的研究生学费就稳了,之前给父亲治病花了不少钱。月光中我还能清楚的看到他得意的牙齿。然后我们都觉得冷,就把烟一扔,回船舱去了。”
后面也无非就是在船舱里打打牌,谈谈这个航程可以靠多少个岸,哪国的女人更值得调侃。
“新闻说你们那艘船出事了。”
“是的,现在想起来才觉得后怕,但是当时我是懵的。我们还在餐厅里吃饭,然后警报就响了。噢不,先是船长听到对讲机沙沙的喊话,然后赶紧跑上了驾驶台。没多久,我记得,就剥了两个花生的功夫,船就撞一起了。一艘往侧面开的货船。我们的船头直接陷入了他们的船身。后来看新闻才知道是一艘去东南亚的化学品船。然后是爆炸声,他们的一个管道炸了。然后我在跟着船员跑到上层甲板等着进救生艇的时候看到的,然后还有一些半透明的液体从船头流了过来,上面还有一些微弱的火苗。当我们坐稳并系好安全带后,嗖的一声,救生艇就滑下去了。然后重重的砸在海面上。然后是另一个落水的声音,应该是轮机长他们坐的救生艇也下来了。然后是一股刺鼻的柴油味和轰隆声,坐在上面驾驶位置的大副就开着救生艇远离了这艘船。他上衣口袋里的海员证好像在保卫着他失落的心,因为他的计划要再换换了。然后我从左边的玻璃窗看到两艘大船像喝醉了一样互相搀扶,但是又死皮赖脸的不肯承认喝多了。再过了一下子,他们就像约好了一样,腿一伸,向着他们的内侧飞向倒在了海床上,我们的船就露出了半个屁股。没多久就看到一艘救生艇从那艘船的后面开了出来。后面就是在海上漂泊了一天,直升机过来了,伴随着喊话声和一阵一阵的船体摇晃,我们都被接走了。”
“然后你没去巴西。”
“只能回来了,我的行李还有证件什么的都沉入海底了。然后他们给我开了一个追悼会。美其名为,欢迎会或者是重生会。然后大家就自发的过来了。我没想过会来什么人,但是出于好奇,我也想知道一下,如果我真的在这次海难中变成了新闻的一个数字,周围的人会有什么反应。所以,我还是盛装出席了。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还要发表临终感言。”
我记得新闻上报道过,是在一个酒店的会议厅,像是颁奖典礼一样的先是主持人发言,然后其他人轮番上去发言,然后是他自己,手捧着鲜花,面无表情,跟台下的大部分人一样。坐在摄像机前的还有靠近讲台的人看起来要开心一些。从他的角度来说,可能表演的更合时宜些。
“来的人,有我的朋友,员工,投资人,还有一些不知道哪里来的人。朋友们,轮番上去告诉我其他的朋友,从其他人的表情上看,好像其他人闻所未闻一样,说我是一个多么多么好的人,勇敢,善良,无畏。员工代表,则像是在告诉摄像机还有新闻媒体我还活着,庆幸我还活着,然后说我勤劳,负责,有眼光,有远见。然后是我的股东们,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告诉我的投资者们我有多么称职,多么优秀,多么幸运。然后轮到我了,我捧着一束花,就像捧着自己的遗像,站在他们还有机器面前,不知道说什么好。聚光灯照的我发晕,毛孔往外挤出汗滴,但是我却像落水时抓住了圆木一样出神的盯着它看。我说,我想死你们了。然后他们就哈哈大笑,于是我也跟着笑了。”
他就笑了,我也笑了。他停了,要说了,我也停了。
“其实,我觉得我在那次海难中就已经死了。两年前,我以为我是跟这个世界连接在一起的。我身边的人和事,我的荣誉,我想极力证明的东西,其实都是像船烟囱排出的废气,开始的时候很黑很浓,后面过一阵子就散了。不过都是留给后人的一两句话和一个画面罢了。我们最终又跟大自然融为一体,好像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那次海难的最后,两艘船都沉入海底,海面又恢复平静,跟其他的海域没有任何区别。说实话,我当初挺想做出点什么的。”
他点燃了最后一根烟。
“康先生?”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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